F.L

写吧,写就对了。

【小关周】果子(中)

*ABO,生子,含大关周预警

-

“火龙果吃不吃?香蕉呢?”

周巡依次点头,关宏宇一手拿着一个一次性的纸碗,另手拿着个夹子,弯腰在玻璃橱窗下面五颜六色的水果碗里挑选,不多时给码了一座小山。

周巡少有的把头发拿发胶固定成整个二八开,看着就像民国时期那些油头粉面的富家小生一样,脸上的墨镜透酒红色,加上口罩掩盖,捂得严严实实,就像生怕谁把他给认出来。

关宏宇猫着腰,身上是一件朋克风的黑色皮夹克,头发不怎么打理顺顺当当贴在头顶上,有点滑稽,配着一张关宏峰同款的嘟嘟脸,颇有几分社会小青年的意味。但其实这时候他已经不年轻了,三十七岁,仍然过着晨昏不分的浪荡生活。

周巡看着他付完钱,把二郎腿放下来,站起身两手插兜在前面快步走。关宏宇回头想跟他说什么,张了张嘴,捧着几乎满出来的水果碗快步跟上。两人一起拐进了一家米线店,在角落位置坐下,关宏宇把水果推到周巡面前,这时候才看见对面人勾下口罩,露出修剪整齐的小胡子和两片有点泛白的嘴唇。

“我说小祖宗,没这么邪乎,津港三百万人呢,哪那么容易遇着熟人。”

周巡递过去一个实打实的眼刀。

他们这种跑外勤的每天抛头露面,长丰区上下什么地方没去过,没人认出来才是有问题。他妥实不愿意浪费一天的假期跟关宏宇“约会”。

为此关宏宇给出的理由是必要的亲子交流,周巡被他脸憨皮厚的假借口噎住,一个白眼没翻完,关宏宇接着补充:“我请你吃饭行不行,听我哥说你在支队里见天的吃泡面,那哪行啊,营养该跟不上了。”

一句话抛出两个炸弹,一个叫“请客吃饭”,一个叫“我哥关宏峰”。周巡拍了把他肩膀,走着。

周巡跟关宏宇决定要下这个孩子之后,进行了一次非常严肃认真的讨论,并约法三章。

周巡的要求是这样的:第一,这个孩子他会跟队里说是一个老同学兼现任男友的,关宏宇不能在外透露说是他的,最好也不要透露跟他周巡有什么往来。

关宏宇说,那我哥那儿总瞒不住啊,再说按辈分他是这孩子的大伯,让他知道在队里还能照应着点。

周巡态度坚决,不行!瞒不住也给我装傻。

关宏宇头天临时抱佛脚补了些孕期注意事项,贼担心他动胎气,点头如捣蒜:“行行行,不说不说。”

第二,他现在还不显怀,会一直在队里,等晚些时候再请产假。这事儿恐怕得瞒着他爸,所以等他不能工作了需要住的地方,关宏宇那个屁大点的狗窝不方便。

第三,这孩子生下来他要带回去见他爸,假如老爷子肯认,就留在周家,跟他姓,关宏宇就此消失,老死不相往来。

关宏宇支吾了一下:“你不是不想要?”

“这到底是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周巡把手抄在兜里叹气,也不管关宏宇的各种不乐意,强行把这三条码了下来,让人签字画押。

“周巡,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关宏宇忽然问。

周巡一愣,随即就想回句“关你屁事儿”,但是考虑到自己是现职“孕夫”不宜爆粗口,就说:“刑侦队伍适龄omega哪个不喜欢关宏峰?你不知道你哥是什么人?”

多少有点用此打消关宏宇妄想的意思,也就是随口一说。一线刑侦beta居多,alpha都是少数,更不说先天不稳定的omega。

关宏宇把笔在指头里里转了几圈,低头不吭声签了字。

-

早先在队里的周巡就是个嘴闲不下来的人,故而锻炼量足够肚子上总浮着一层软乎肉。怀孕的事儿一压五个月,才逐渐显露。

顾局把他叫了去做思想工作,就未婚先孕与公职人员的形象问题展开批评教育,周巡一反常态点头哈腰应和,半句嘴没顶。老局长看他态度诚恳,语气也软下来,嘱托早点跟孩儿他爸结婚,不然到时候户口不好上。周巡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是是是。

“那这产假的事儿您看看......”

“按照规定是不可能给你批假的,队里的规矩你也知道,”顾局想了一下:“这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产前婚事儿办不下来就跟小关打个报告,让他给你批。”

权限下放回头出了问题也就周巡师徒交份检讨,再说都是队里自己的事情。周巡赔着笑:“哎,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顾局朝他摆摆手:“你看你这嬉皮笑脸的。都快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怎么行?”

话出口五十来岁的老局长才生出些感慨,他在长丰做了十来年,周巡调给关宏峰当助手就是他给牵的头。可以说是亲眼见着这个混不吝的omega怎么从一条贴满违纪条的混子,一路成长到而今独当一面的支队长助理,现下长丰的半边天是关宏峰支着,假使有一天关宏峰不在了,也只有周巡能替他的位置。

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加上优秀体能几乎磨掉了周巡身上的omega特质,要不是档案上的登记,beta集中营似的刑侦队伍里没几个敢妄自揣度周巡的性别。

现在这个周巡居然要去蹲家生娃了。

人生真的是很奇妙。

开始只是小道消息,整个长丰都知道他们的“周哥”怀孕是之后的事情了。那天新来的小汪正巧赶着去关宏峰办公室送报告,在门口就听见支队长跟支队长助理搁那儿吵架。

隔着门具体内容没听清楚,就知道周巡那大嗓门飚得老高。他把耳朵往门边凑的时候,整好周巡推门出来,吓的练退三四步,挺着个“啤酒肚”的支队长助理黑着脸,迈开大步去了。

就是他这新来的也知道,他们的关队跟周哥是十来年的老搭档,彼此从没恶言,尤其周哥对关队,那是说一不二。关队一个眼神,叫他揍人拳头那就绝不上脚。这是闹得哪出啊?

压不住八卦的心思,吃饭的时候就在饭堂里跟同事打听。有个心眼机灵的一琢磨,怕是周哥要产假关队不肯给批吧,这周看他两吵了两三回了。

这句话扔下平地惊雷,一圈人高高低低渐次发出一串“啥?”脑袋比较直的一个信息量接收的少先反应过来了。

“周哥他.....是个O?”

成功收获一众白眼。

-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巡跟关宏宇说,你哥知道咱两这事儿了。

关宏宇正在往周巡的饭碗里添汤底捞出来的花生米,动作一顿,把勺子放回汤碗里愣愣开口:“不、不是我说的。”

周巡把自己碗拉回面前,拿筷子夹着花生米往嘴里撂:“我这肚子遮不住,早晚的事儿,就是我这个未婚先孕产假批不下......嗐,跟你说这些也没用。”

兴许是怀孕关系,周巡怼关宏宇的力道都小了,关宏宇选择性忽略,追问:“那这咋办啊?”

“不知道。”

周巡把吃空的碗自然而然推到关宏宇面前,关宏宇拿了勺子给他添汤。周巡咬着筷子想自己是啥时候开始就跟对方保持这种“过日子”似的状态的。

一开始肯定是老大的不情愿,关宏宇原本的出租房太小了,据说弄了半拉物流公司,也是一直混日子,整个人看着都潦倒。后来据说是在长丰买了新房,周巡没看过,心里头也不大相信一卖盗版碟的转身就能成大款。

后来过了些日子周家老父亲不知道怎么忽然问起他是不是胖了,周巡支支吾吾说是啊,近来没啥事儿就坐办公室,可能没怎么锻炼吧。

晚上洗澡侧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头,拿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吃胖了跟肚里揣个球到底“圆”的位置不一样,借口不能搪塞多久。

就直接支会关宏宇添床,扯了个要出长期任务的谎,就直接搬进去了。

房子不算大,一居一厅一厨一卫,但还是超过了周巡的预期。提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傻愣了下,一把揪住正忙着把菜往厨房拎的关宏宇:“你老实说你这几月干嘛了?”

“哎哎哎,撒开,”关宏宇两手满当都是东西,只好顺着周巡力道:“我的存款加上七七八八跟朋友凑的,将就够首付。这是给周警官您养胎的房子,哪儿敢走些歪门邪道呢?我不是自己找牢坐么?”

听着教人窝火但有道理,周巡勉强接受。

完全接受是在看着电视就见关宏宇变魔术似的码上一桌菜的时候。周巡喝了一口鱼汤,禁不住给竖起大拇指。

关宏宇摸摸鼻子:“还行哈?那会儿我哥学业忙,咱妈身体又不好,反正我一天课基本翘个七七八八,就揽着做饭的活。”

周巡鲜有听关宏峰提起家里事,现在听关宏宇说起,有点新奇,追问了几句,关宏宇竹筒倒豆子给他一股脑讲到三十年前。天黑要睡觉,周巡情况特殊困得早,洗漱完拿毛巾揉着潮湿发尾往屋里走,关宏宇很自觉的闷不吭声跟上。

周巡扔了个枕头把他截在门口,得,同床是别想了。

关宏宇睡了一个多月沙发,天天落枕,歪着脖子开卡车。到他仓库里几个一起做事儿的兄弟见了都揶揄他是晚上跟妞折腾狠了。

关宏宇委屈,关宏宇不能说。

怀孕的周巡住进他家,支队工作照做不误。可能是这周巡本就皮糙肉厚,倒没什么怀孕期间的怪毛病,想吃烧鸡,关宏宇就下班路上带烧鸡,天天不落,吃了一阵改口想吃酸菜鱼,关宏宇不会做,就学,失败的产物全塞进他一黑客兄弟嘴里,害人吃坏了好几天肚子。

周巡在支队里一连几天到点收到外卖大餐,看得警队一众“单身狗”嚼着狗粮暗自泪流。

偏这周巡当了三十来年单身狗,乍一下脱离大部队,毫无自觉。

有时候随餐配送奶茶,就随手送人,满脸嫌弃也教人看成“炫耀”,全队上下也就一新来的小汪还乐呵跟着蹭。

周巡后知后觉还表现在在家的时候,饭桌上偶尔提及空调有味儿,还是窗户漏风,还是淋浴间里缺个顺手的剃须刀,还是阳台上单调缺盆花。隔天通通有人解决。

这屋里除了他肚里这,就剩两能动作的大活人,只能是关宏宇做的。周巡叼着牙签儿蹲在一盆旺盛的猫薄荷旁边揪叶子闻,终于发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除了零食从不习惯欠人的周巡感觉到了羞愧。

再一想,那人是关宏宇啊,早先对自己乘虚而入不说,还......还什么,周巡却说不好。孩子的事儿是他自己下不了决断。

关宏宇从不欠他的。

也有不少吵架的时候。一个警察一个混子住在同一屋檐下,不擦出点火花都对不起他两的战斗力。

但是两人吵架的原因却跟职业不搭边。就比如,周巡在队里吃惯了泡面,关宏宇物流工作忙,偶有赶不上做晚饭,他就自个儿在家屯了十来桶不同口味的,第二天全教人打包扔进垃圾桶。回来就吵,周巡心疼他那泡面,关宏宇心疼他“寄养”在周巡肚子里的儿子,语气还跟下命令似的,明令禁止周巡接触任何垃圾食品,什么泡面笋干小鱼干......直接对着周巡的逆鳞一把撸上去。

周巡:操,不让吃不养了!

关宏宇:炸了。

再比如,在给孩子起名字这事儿,两个人都是头次迎接下一代,对这事儿显得非常的,热衷。周巡兴致勃勃翻了半夜字典找出几个候选,关宏宇瞥了一眼,老土,转念一想,哎我老关家好像按字排辈儿啊?

周巡:关你老关家啥事儿啊?不是跟我姓吗?

关宏宇:我是孩儿他爸肯定从我啊。再说你爹肯认?

周巡:你怎么知道他就不认?

关宏宇:肯认你还偷摸跑我这儿住啊?

周巡:哎你这个——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还能给塞回去不成?

关宏宇顺水推舟:那要不......你把我也煮成熟饭,一并带回去看咱爸认不认呗?

周巡就翻脸了。

架打的很没意思,周巡是个孕夫,关宏宇由着他打。经过这一次,他深切认识到约法三章里头那条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核心思想,看着周巡腺体上愈合完全,连疤痕都开始消退的牙痕,他拿舌头舔了舔牙根,笑了笑,没再争。

周巡自己在那几个候选字眼里打转,定不下来,急得挠头。关宏宇说,五个月还早呢,先起小名儿吧?你来我来?

周巡想起阳台上那盆猫薄荷,说你来吧。

关宏宇为了挣钱贴房贷早起贪黑,回家煎饼果子还在手里,等周巡打完了继续啃。听他这话一愣,看了看手里的纸袋子和花花绿绿的饼子:“果子,就叫果子吧。”

周巡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儿冒出来的一名儿,反而认真琢磨了下。嗯,成啊,朗朗上口。

就这么定了下来。

-

周巡是万万没想到,关宏宇真的觉得能替他摆平所有事情。

整个长丰支队也没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胆子肥到在他们支队里把关大队长给打了。

还是新来那小汪听见里头起肢体冲突,喊了一声,楼道里冲出来二十来个警察,脚快的先进屋打算按人,看到打人的那个孙子跟他们关队一张脸,全都傻那儿没动,这时候因为肚子走路都恨不能扶着腰的周支队助理到了,众人心里一个咯噔。

完蛋,敢打关队,不管这人是谁恐怕都得横着出去了。

周巡进来跟关宏宇一照面,也愣了。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关宏峰咳了声,牙磕破了嘴角渗出一点血,看着有点狼狈,面色也非常不好看:“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别在队里胡闹。”

围观的一众人还没会意过这个“你们”指的是什么意思。

周巡上前一步拽了把还要发难的关宏宇,冲关宏峰回道:“不好意思啊关队,我回头肯定好好教训他,总结报告我写完了,今儿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完毕顶着一干好奇的眼神,硬着头皮连拖带拽把关宏宇从办公室揪出来一路下到地下室,塞进自己那辆牧马人驾驶座,自己坐进副驾猛摔上门:“没他妈喝酒吧?开车!”

关宏宇理亏,乖乖把车发动拐出长丰支队。

“你去找你哥干什么?”周巡把气捋顺了,开始询问前因后果。

“产假的事儿呗,谁知道他那么不讲情面。我们兄弟两本来就不对付,从前没少掐架。”

“少他妈放屁,你说你哥棒槌,基本不跟他动手。”

“真的是一言不合,我靠,你没看他那生冷不进的样子......”

关宏宇说话的时候泛虚,周巡都不需要看他就知道他在说谎,气结在心头哽住,一时间也问不上什么话,索性不问了,捋把刘海乱糟糟地在想这下所有事儿都他妈捂不住了。

未婚先孕,怀的还是关队那不成气候的弟弟的,以他跟关宏峰的交情——我靠,恐怕得盘踞长丰支队茶余饭后话头排行榜第一位大半年。

不解气想掏烟抽,一摸兜想起自己现在全身上下哪儿还有半根烟,一巴掌甩在车头,又不说话了。

关宏宇确实没跟周巡说实话,他是跟他哥谈周巡产假的事儿,但是打架的直接原因不是这个。

关宏宇问他哥,这种事儿又不违法犯忌,他何必刁难他两。

关宏峰不反驳,眼神沉静,只是告诉他,这事儿不用再跟他提。

关宏宇好话说尽,他亲哥跟块石头似的不为所动,也有点焦躁。就算他关宏峰再嫌弃他这弟弟,甚至钱包里放合照都把他那一半折起,但是毕竟他两是亲兄弟,从小到大没少替他打掩护,关宏宇皮得很挨了小混混打,他哥就偷偷拿零花钱买药水给他涂,跟家里说起就是体育课跌的。

这些年因为立场问题兄弟俩有些嫌隙,但是毕竟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血亲。早些时候亲手把他送进局子,关宏宇看得出他哥心里有愧,所以这事儿由他来说,本来是十拿九稳的。

关宏宇想,他哥为什么不同意这个产假,甚至连个借口都懒得找,直截了当的拒绝。

关宏宇是见过他那五好干部的哥蛮不讲理的一面的,所以知道其中必有原因,而且他立马想到了一个。

“哥,你喜欢周巡么?”关宏宇问。

关宏峰把手里那本拿来表演不耐烦的书合上了,还是面无波澜。就在关宏宇以为自己又是标记之后的疑心病作祟的时候,关宏峰抬头,难得认真的把目光集在自己弟弟身上。

“我要说,是呢。”

这就是前因后果,关宏宇觉得自己挺无理取闹的。

他哥跟周巡认识多久了?十来年?一个单身A一个单身O,搭档做事儿怎么可能没点猫腻。

周巡在这十来年有过多少发情期是在他哥身边度过的,他们没做过吗?直到现在没标记,总不能是他那棒槌哥找不着位置吧?

他哥对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宝贝徒弟抱着什么样小心翼翼又慎重的感情?

关宏宇拳头挥出去的时候都在想,他哥恨他吗?恨他这个成事不足还截走了自己喜欢的人的弟弟。

他还是打出去了,关宏峰不是他的对手,一个踉跄把椅子撞翻了,然后立刻反击回来,关宏宇的肚子上挨了一拳。

恨的吧?十来年啊......

关宏宇想,自己不过标记了周巡。周巡基本半辈子都在他哥身边度过。然后揪起关宏峰的衣领,把自己脑门对着对面硬是撞过去。

七荤八素间听他哥难得吼了句:“你疯啦!”

然后办公室门被打开,一群人冲进来。

关宏宇袖口教人拽了一把,回头,看见周巡,那一瞬间他几乎是委屈的。

但是周巡没看见,周巡在盯着关宏峰脸上的伤口皱眉头。

关宏宇最后那一下“头锤”不轻,给自己磕了块红紫色的淤青,周巡骂骂咧咧问候关宏宇十八代,翻箱倒柜找出一张云南白药创可贴,解开了往他脑门上一按。

关宏宇自打下车就傻愣愣的,这会儿给脑门上药物刺激忽然回神,一把抓住了周巡的手腕:“周巡,你喜欢我哥吗?”

周巡给他问懵了,把手拧着往外抽:“你发什么疯?”

关宏宇比他高比他壮力气比他大,握住了死死的不撒手,但是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没头没脑的,心里头乱糟糟不知道怎么办。

周巡不挣扎了,低下头看他:“行吧,我他妈欠你关家的,有话快说有屁......”

“你能不能......”关宏宇打断他,深吸一口气,眼角有点泛红:“你能不能别喜欢我哥喜欢我,我......”

“我、我比他会做饭。”

评论(36)

热度(312)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