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

写吧,写就对了。

【赵周】只在有时(短打一发)

*没头没尾,轻微赵周轻微关周,轻微到tag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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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一帮年轻人开的头,然后关宏峰没拦住,团建活动就变成了八卦狂欢宴。

“拍七”游戏,一个人起头,按顺序挨个报数,遇到七或者七的倍数用拍手跳过,否则就要接受惩罚。出于这桌上半数都喝了酒,起哄者提议把规矩简化,谁报错了就要说一件有关自己感情史的事情。

在一群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吃喝交流的刑侦同事之间立刻掀起小波澜。周舒桐及今年刚进的几个小警察无一例外怀着敬畏又好奇的心情,望向桌上长辈里唯二的两个单身——周巡和关宏峰。

关宏峰的视线从碟子里的汤羹抬起来,看向几个小辈,立刻让那些生怯的视线作了鸟兽散,周舒桐算是跟了关宏峰比较久的,瞪大一双眼睛对着他师傅微笑,关宏峰有几秒钟有想对她挑下眉毛的冲动。

“当啷”,周巡把散开的两根筷子捏起来扔在堆了座小山的盘子边缘发出声响,右手虚笼着,手指摁在里面搓,一面笑起来,酒气几乎能冲进大圆桌正对面关宏峰的鼻子:“成啊,来呗。”

关宏峰起先以为他那只右手有什么算计,结果看见深红色的碎屑吹出一小片庆祝礼花,周巡从手心里搓出两颗白花花的花生米,明白了,这人喝大了,保不齐连这帮小子想干什么都没闹清楚。

“我就不......”

“哎老关,”周巡把他那“参与”两字儿打回肚子里:“一年就这一回大家伙儿一块儿聚聚,你可不能跑。”

专职捧哏二十年的汪苗也作为发起人,立刻哄抬气氛开始游戏,由他打头:“48。”

“49,”周巡利索朝坑里跳都没个中间过程,四下里笑声哄声炸成一片,他茫然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向关宏峰投去一个平时案子里遇上不懂的事情的求助目光,关宏峰默不作声把视线挪开了。

“说吧师傅。”

“说啥?”

“感情史——”汪苗把尾声拖长到一个他师傅够不着打他的长度,周巡回味着这两三米长的尾声以及前面到底坠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没有。关宏峰在心里替周巡回答。

应该是没有。这是他替自己回答的。起码说,他没见过。

“没有。”周巡说。

一圈人都不乐意了:“周队你这不是耍赖吗,恋爱没有的话暗恋也算上。”

“行行行......”周巡搡开一圈小辈儿戳到他身上的撒娇声儿:“大学时候有过一个,到现在也没说过。”

“师傅没听你说过啊,到现在没说过?还联系着呐?”汪苗今儿打定主意要当那个出头鸟,反正明儿他师父酒醒了铁定记不得要揍他。周巡没再上他的当,打了个酒嗝示意游戏继续。

关宏峰在酒桌另一头拇指轻轻挲着手机侧面线条,很快一个数字从他这里跳过去。

桌上每个人都憋着劲儿心算自己该报哪一个,是不是要拍掌,只有他气定神闲把数字算到了十几轮之后。第二圈中奖号码又落进了周巡嘴里,他拍了下自个儿嘴唇,主动交代:“在一个系统,还联系着。”

说完这话他依稀想起一些破碎画面,少有的失神了,应当是很熟悉那种感觉,甩甩头,就截断了,情绪,回忆,再去追究的心思,都甩了出来。

第三圈无人中招,关宏峰在沉默里拍过一声手。汪苗自个儿在第四轮中招,“不情不愿”地向赵茜坦露心迹,高冷警花姐姐报以标准微笑:“喝酒了吗?”

“喝……喝了。”

“那等酒醒了再说吧。”不着痕迹把周围起哄要她答应的一干人等都忽略过去。

到第六圈的时候数字上百,有人提议洗牌重来,周巡打头,报了个“9”,是他记忆里下意识反馈上来的数字,第二日酒醒的时候他会意识到,那是赵馨诚在校篮球队的球衣号码。有些东西你即使有意剔除了,也会从脑海千层浪底反馈上来,所以人常做梦,做不乐意见的梦。

关宏峰的落败在游戏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关宏宇发短信问他虎子的新鱼缸哪一款好,他斟酌比对两个不同品牌的玻璃缸的时候一秃噜报了一个“71”,刚刚拍手略过“70”的那一位一脸诧异地望过来。气氛哄到这份上关老师的威压依然存在,好奇心没能让高声哄笑冲出来,所有人都瞪双眼睛等他主动交代。关宏峰沿桌望了一圈,不疾不徐:“我有个双胞胎弟弟,常有人给他送情书送错人。”

只能说与意想中的不相同,关宏峰这句话就像没能完全释放的烟火,游戏终于也没了意义,很快酒席也吃到尽头,各自分配送回家的任务,他很自然的和周巡划尽一组。

毕竟他们老是捆绑出现。

关宏峰把周巡挟进出租车后座,周巡这会儿被酒精耗尽了精力,蔫头巴脑往车窗户上一靠,前头司机打开了驾驶座车窗,满脸嫌弃地叮嘱不能吐车上。关宏峰不得不坐进后座顾着他这徒弟。

路灯的光像芦苇荡一样扫过车内两个乘客,有风从前座那扇窗户卷进来一股林道的味道,关宏宇终于是停止在淘宝上购置他哥的家装材料,他的手机变的沉默。关宏峰想,高亚楠一下席应该是给他打了电话。

而他旁边,周巡含含糊糊醒着,车开出去快五分钟还是保持那一副直瞪瞪盯着前方的表情,那副模样让关宏峰想到睁眼睡觉的虎子。酒醉的人一旦睡了,他没有把握叫醒,比起扛人上三楼,他选择搭话来阻止他入睡。

“没听你提过感情上的事情。”关宏峰斟酌这是不是一句寻常的搭茬,他不经常作为话题的发起方。

周巡的刘海扫过窗玻璃,把鼻息呼出来的一块白雾刮出纹理,他抬手揉了把鼻尖:“噢,那个。老久之前的事儿了。”

“海港那个?”

“嗯,海港那个。”周巡一点不讶异关宏峰能瞧出来,他师傅除了对他自个儿不知道,什么都知道。

“你们俩是大学同学。”

“校友吧,算起来。他公安管理的,宿舍专业教室都隔老远,一块儿上散打课就这么上了四年,毕竟都是班级里的这个,彼此都认识。”周巡比了个拇指,醉醺醺的眼睛里生出光来:“他是真挺能打。”

“为什么没说过?”

“他结婚了。”

周巡拿指头刮了刮鼻子,看不出情绪:“我给他当的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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