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

写吧,写就对了。

【赵周】日子(上)

*不那么ABO的ABO,可能有其他cp擦边球

*一个好兄弟变恋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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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看腻的两个人搭伙结婚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一来彼此都是队伍里的老大难,家长操碎心的大龄剩男,二来六样性别带来发情期等诸多不便,谁也不想在原本就有今天没明天的危险生活里横生枝节。

于是一个偶然的日子里,赵馨诚跟周巡提要不咱俩结婚好了。周巡没有考虑太久,婚姻这事儿杂糅诸多因素,比如职业,爱好,信仰,生活习惯,经济条件,而爱情只是诸多因素里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他俩都已经过了对这玩意儿顶礼膜拜的年纪,而余下的柴米油盐种种,当了二十年兄弟,没人比他俩更对彼此相熟。

两人意外又不意外地向家里宣告结婚决定,亲朋好友一致称贺,纷纷出谋划策积极筹备。

赵馨诚那头指纹的诸多朋友一块儿参谋,周巡这儿是队里的兄弟,大部分都较他年纪小,长一些的里除了顾局还有一长期外聘顾问关宏峰,那是个不太食人烟的,其实插不上多少手,他那一份情由弟媳兼队里主任法医给尽了。等到婚事商定请柬印好,他亲自跑顾问办公室给递了,特地嘱托一定要来,彼此几句不咸不淡的道贺话语,谁也不晓得周巡心里落了一块石头。

那天一块儿挑请柬样式的时候赵馨诚就问过他,惦记人十来年了要不在结婚前把这心事儿了了,万一能成,他俩这婚结不结都还不一定。

周巡知道他不是临时反悔,没生气,也认真跟他说,算了吧,要能成早成了,这事儿算撂下了,往后不必提。毕竟星星再好看也在天上,冷的,过日子还是得要个抱怀里的暖和人。

赵馨诚听了这话像挺开心,看了请柬又忙不迭扯他下傍晚去店里挑戒指。其实离家里挑的良辰吉日还有个把月这事儿用不着着急,但是周巡没驳他好意。

毕竟自打从越南回来,经历了停职查办又官复原职,这两年没见他这兄弟这么开心过。

出去的时候赵馨诚开的车,这是惯例,周巡把车撂长丰基本算是充公,大半时候都是汪苗开这车带着他或者关宏峰出现场,这个把月他因为筹备婚事儿出勤率就低一些,关宏峰也没提半句责怪的话。

赵馨诚开车稳,周巡胳膊肘搭窗口抽烟认路,海港的地儿这些年也没少跑,知道旁边那沿途绿化三里一公园的水道是叫小月河。

水向东流,车逆水向西,迎着夕阳昭昭,两人都没说话。周巡掐了根烟出来点上,只抽了两口就塞到赵馨诚嘴里,自己抱着胳膊陷在靠背里直想睡觉。

车子避让学区和行人悠悠开着,离开津港第二附小地盘,在河边慢慢停了,眯眼儿的觉得面前光一挡,嘴唇贴着软软的两片儿,赵馨诚的胡茬按在他唇角,鼻息和唇面温度都较他更热一些,熨过来是暖和的一块。

贴面碾了一会儿,赵馨诚退了点,周巡睁眼看他,两人眼底都揉着光。

赵馨诚握了握他的手,手底有点儿薄汗:

那什么……说真的老周,我这么多年都没把你当成 omega看过,也没想过咱俩要……但我觉得这事儿我不会后悔。

周巡把脑袋斜向另一边懒懒散散发笑:嗨,我当啥事儿呢。咱俩又不是别人,要后悔了咱俩就离,往后还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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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赵馨诚没想过,周巡也没想过。

结婚跟生子绑在一块儿,他俩得把夫妻行为坐实。

仔细一琢磨,其实原本就打的这个主意,长期标记一步到位,但是真正落实到什么人在做什么事儿,两个人都有点脸上挂不住。

筹备结婚那当头周巡还是长丰海港两头跑,并不在赵馨诚那儿过夜,往前数二十来年,两人待一屋睡觉的次数不少,但也都是身为alpha的赵馨诚自觉抱一被褥子有沙发睡沙发没沙发睡地板,从不逾矩。

洞房花烛夜两人都被灌个烂醉带过不提,婚后周巡没要蜜月假回长丰跟了个案子,休假的赵馨诚就随去了长丰,住的周巡那儿,白天跟岳父大人唠嗑下棋,晚上奔罗家里周巡的独居房,两人大被同眠,一觉天明。

这样过了两天,赵馨诚觉得不行。

第三天晚上借拉了灯之后乌漆麻黑一片,伸手去搂,刚搭上听见那边儿案子压迫下累脱的已经打起细鼾,又把狗爪收回来,只勾头亲了额角。

呆满一周周巡的案子方有起色,赵馨诚就折回了海港。

又过几天赵馨诚给他发消息说队里有事儿可能最近都不能过去。周巡把几支强效抑制剂在前台结了帐,一手给他回消息。

“先忙。”

赵馨诚可能神经大条记不得他发情期,周巡也没想怪他,毕竟他自己也不是很想提。

不管嫁给面包还是是爱情,总有些事儿得等日子久点慢慢磨合。周巡心里头其实不大愿意改变他跟赵馨诚之间的相处方式。毕竟关于爱情的浅薄印象都在他那十五年隐忍疏离上面,并不深刻痛苦,相反的,漫长而枯燥,痛也不痛到深处。

情爱这事儿大概就贵在可望而不可即。既然十五年能忍,为什么这当口就不能忍了?就因为他赵馨诚伸过来一只手?

周巡头回觉得自个儿那点火气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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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抑制剂不能滥用,”高亚楠直接挑直白的跟他说,半点不拐弯抹角。

周巡把袖子捋下来挡住针眼儿,嘴里打哈哈:“嗨,这不是老赵忙吗,我这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连轴转,前一阵那案子还有好多事儿没结呐,走不开。”

“那也太乱来了,你还不如请假回去在家自个儿弄点什么……生理方式,处理一下哈。”

周巡满脸都写着“我不想听懂”,拿了报告书就回自个儿办公室去了,下午队里接警去截了一个飞抢的,人按回来收押却因为过程中逃犯跳进河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一回警队便闷头闯进支队长办公室,给自己又上了一针。

瘫在转椅里脑袋发晕的时候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干脆请个假回去呆两天,一天也行,把这阵捱过去。

门这时候被敲响了,没等他应声儿,外面人握着门把手把门打开,这种开门方式整个支队他只能想起那一个人。

“哎,老关……”

没处掩饰自个儿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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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再见到赵馨诚又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电话里含糊其辞,大概意思是市局任务,周巡没有细问,只说是不是结束了,赵馨诚在那头嘿嘿笑,叫他往窗外看。

周巡把办公室百叶窗拉起来,底下停着一辆拉风轿车,赵馨诚一身便服错着两腿靠在车前盖上,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

周巡刨完那碗凉面又看了两份报告,汪苗试图来喊他师傅去处理那两扒手的时候,赵馨诚非常霸道地把人往怀里一拐。

押着。这种小事儿你们自个儿看着办。我媳妇儿我带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楼道里声控灯不知又什么毛病成了哑巴,赵馨诚拿手机打着灯,自然而然牵过周巡的手往屋里走,周巡觉得不大自在,挣了挣,狗子劲还挺大,抓住不松,一路走到门口,回头从周巡腰上卸了钥匙扣,开门,开灯,关门,换鞋。

“我把每周的轮休挪了,跟你同步,往后就能经常过来了。”

“齁费事儿的,不同步我看你也没少跑。”

“嘿嘿,”赵馨诚把他手里遥控器撅出来扔在沙发上,在人发作之前把口袋里东西一样样掏出来码在茶几上。从左到右顺序是:

凡士林,杜蕾斯,手铐,烟盒。

周巡一肚子脏话浓缩成一个“操”字儿。

赵馨诚捏了捏他的手心,看着他神情认真:“老周,我想了又想,就算你一万个不乐意,这事儿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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