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周】短打*3
【注】前后无关联的几个段子（含逆和关老师）
①
钟情这事儿说着邪乎。但人有时候就固执，偏是远天上看得见摸不着那一点冷冷清清的光，你要拿他当湖水里的月亮——那不还不是摸不着么？
别等啦，这都十五年了。你周巡马上三十五了！说话的是马上就三十六的老赵。
周巡也想冲他喊：别等啦，你老赵马上三十六了！
你比哥们能耐，二十年了。
但是周巡不听劝赵馨诚也不听。两个人较劲似的，一个追月亮一个追追月亮的人，追月亮的人追到最后发现那不是月亮，是旁人枕边拱卫的明灯。孤塔上的灯，不教你碰到，那是你不是他命中注定那艘船。
他借你泊岸，你心存感激，天明雾散，就到了你要走的时候。
那是一七年末的一个冬天，天特别冷。外头下着雪，心里头也下着雪。关宏宇把那通肉麻兮兮的表白转告了老关，老关把他自个儿那点事情……写在了一封回信里。
芬兰，真特么能跑。
白酒就着火锅，却没什么年味道。给老赵编了条短信：哥们不追了。也没看回复，喝了个半醉。后来老赵也来了，来的时候像是喝的比失恋的那个还高，他说。
那咱两试试呗？
稀里糊涂跟人滚了一宵。第二天一早咣咣咣听见敲门声，拉开瞅着风尘仆仆的月亮在外面，胡言乱语说了一通，总之是十五年终于修成正果。
后头光屁股老赵走过，问是不是穿错了他的内裤。
满脑子就剩一个操字。
②
上次吵架摔掉了赵馨诚半屋子家当，还折进赵馨诚一只胳膊。赵副队拿意外伤搪塞在家吊胳膊的时候，周巡接进一个绑架案，串糖葫芦似的拽出一溜纯血混球，涉案地直蹿到云南边境。连轴转三月忙歇下来，又想那混账狗子了。
在烧烤摊冰柜里拣生蚝的时候周巡都还在回忆那时候为的什么事儿吵的架，实在想不起。往前一推就是三个月寂寞时光，胯里那玩意儿都比脑袋记人更好使一些。
赵馨诚的家门备份钥匙压在门口毯子下面，只有周巡用到。
后来吵架之后第二天就被人捡回屋子扔进抽屉，过了三天想着去找，找不到也算了。过了一周，赵馨诚为了把这小玩意儿找出来扔回原位把家里所有抽屉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抽屉一摔，拿透明胶绷在一块儿的木头片片咔嚓，然后稀里哗啦。
半月的时候，赵馨诚买了新柜子，新钥匙压在旧毯子下面，原位置。又过了两个半月，才被周巡拿出来，插进钥匙孔，打开家门。
长丰到海港两小时车程，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赵二狗作息在十点到早六点，周巡把烧烤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时候恰撞上人起夜，两脚恨不能粘在地上似的拖着两只拖鞋往卫生间走，他把两条胳膊一抱，看着睡迷糊的完成全过程第二次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扣上手腕拽进了黑灯瞎火的卧室。
“周儿？”
带点粘糊的鼻音，这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又得吵架，再不济也顶一句“你他妈还知道回来”。这没脑子的狗子本就轴，更教他那帮长辈惯的无法无天。
周巡把人按在身底下，循着嘴的位置咬上去。
是真的咬上去不带半点儿虚假，一半是憋的，一半是他跟赵馨诚头次做爱开始就是这个调调，不像情至深处油然而起，反倒像换了个形式的打架。
争斗总带着征服的欲望，他周巡先看中赵馨诚那公安管理系系草的帅气脸蛋，后来看上他一身匪气能扛能打，没等毕业那帮小丫头片子抱着花在台下表白，头一夜给人灌个烂醉生米做熟。老狐狸算盘打的咣当响，却没成想第二天毕业散打，“状态欠佳”的赵馨诚愣是打进决赛圈跟他撞面。
台上两拳一碰，视线咬着他像要吃人。周巡喜欢他那股子傻的冒泡的倔劲，也吃准了这人有几斤几两，无悬念压倒胜出。
赵馨诚骂他为了拿个散打冠军不择手段，周巡两桃花眼一勾弯着笑，赵馨诚扑上来就打，两人缠成一团滚进漆黑的巷子。
黑暗里周巡吻他，赵馨诚起先吃了枪药似各种技术殴打，后来发现这根本不顶屁用，嘴上便宜被人占尽，慌了阵脚直接上嘴去咬人唇面，周巡不退反进，厮磨一嘴的血腥气，狭窄昏暗的空间里，飙升的肾上腺素和荷尔蒙揉搓爆炸，不受抑制地去撕扯对方的衣物，周巡压低了声音笑，刁的像只狐狸。他把自个儿裤子扯到大腿，转身撑在墙面上，反手捏了把赵馨诚的裆。
“要不要试试？”
赵馨诚脑袋里紧绷的弦教把利刃挑断了，新世界大门洞开，一脚踏进不归路再也没能撤的回来。
-
周巡睡到日上三竿，睁眼时候赵馨诚套着件黑色的短袖，盘腿坐在床上直勾勾盯着他。
“周儿，我昨儿庆功宴喝多了，但是咱们说好的，单日子，我在上。”
周巡把眉头一拧一手按腰：“哎哟，哎哟不行，哥们腰疼，我操你的你酒后乱性……”
“滚你大爷的周巡！套子你他妈都还没拿下来！”
③
豪情说游历天下，钱包在南山划一条界，再远就没去过。最穷的时候两人凑钱买一包烟计划分配，烟屁股弹的远的先抽一半，脚尖上半截烟嘴蹦迪，总是落在自个儿毛燥黑发，一次踢进去截含烟蓄火的，顶着丛烟追着对面儿打了半个学校。
没有香车宝马没有钻戒玫瑰，凑活过了二十来年还是吃不完的路边摊麻辣烫。吃完一抹嘴，该提枪的跑现场的跟派出所的，天南地北散去，啥也顾不上问，顾不上想。
就记得一次两队凑面儿扫赌场，完事儿记者要采访，海港赵二当家溜号会小情人，两人抱车里叠罗汉，衣服领子还没撕开乌泱泱围过来一帮人劝架。明事儿的就一刘姓副队长，一手遮镜头打圆乌青着脸说这可掐了别播，败坏风气。
带搭罚了五千检讨，还是一人抄了一半，别有风情的两种鬼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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